我名为佐多，在这个庞大的国家里，我被赞颂为英雄。
能得到英雄这个名号的人少之又少，除了被大家认同的勇猛外，我似乎对战争拥有敏锐的天赋。
果不其然，在我十七岁的那年我成为了国家的将军，开始与敌对国家的敌人进行战斗。
短短三年，我便以索命鬼的名号立于这片大地，国家因我为荣敌人面对我而溃不成军。在这之后，只需要缓慢地推进，我效忠的君主就能轻易地夺得天下。
然而我，依然不明白，战斗的意义。
血的飞溅，为了身后之物不惧死亡，任何人都有自己的信念也有自己的软弱。但大多的人都在执着自己的尊严，挥刀朝我冲来，直到他们倒下的那一刻才得到真正的解脱。
是的，我不明白。不过那已经是过去，之后的七年里我学会了爱上一个人，学会了怎么对待人温柔，更加学会了放松与享受。
我的妻子与我的女儿，他们是我的骄傲与生命，谁敢碰他们一根寒毛我就会让谁知道代价。
而更加更加之后的，当我回过神来我的头上已经出现了白发，浑然不觉地在战争中奉献了我的大半人生。
“父亲，又一个人在里想些什么呢？庆功宴开始喽~”
营帐被拉开，闯进来一个笑嘻嘻的身披甲胃的女孩。
她是我的女儿佐悠与早亡的妻子和我不同，天生喜欢追求着新奇与刺激。
其实女人不能参加战斗，但这次让她来军营里一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会做出些什么，二是我从她的身上看到了她与我相同的战争天赋，期待她继承我的才能。
我微笑着，发自内心地用喜悦的心情迎对我的女儿。
“来了。”
我和悠一起出去，在出帐篷的时候我发现了帐篷旁边站着一个人。
我手下的副官狄新，因为才能被我破格提升。
悠过去拉着他，把他带到了我的面前。
“父亲，我喜欢上了新。”
她的脸上泛着粉色，直言不讳地告诉我。
如果是新的话，应该不会有辱我的家门，我觉得如此所以我很欣然地同意了。
这就是噩梦的开始，是它让我陷入永生的轮回之中......
从我加入战争开始的二十三年，国家正在被逐渐统一，我的军队自组建以来鲜有败绩。一直以来的长盛不衰让帝国陷入了无法自拔的地步，他们的成都就在我的眼前，已经是将军的局面了。
我的女儿也逐渐成熟，她和狄新打算在战争结束后成婚，我也很快就能享受安逸和天伦。
那天，如往常一样我和女婿与女儿下棋。一直以来都忙于战争，在这逐渐悠闲的情况下他们教会了我怎么享受闲暇的时光。打发时间的用材不再是枯燥的书本而是花样繁多的棋，其中我最爱的是象棋与围棋。
“唉，又输了，不愧是父亲。”
狄新无奈地看着眼前的期盼，已经被将死的棋局不再有回天之力。
“兵法，诡道也。急躁和虚浮便是邪道。”
我告诉狄新他的败因，虽然我并不觉得我真的能下得过他。为了讨我欢心而故意认输，如果他再老练点或许我真的看不出来。
“将军大人，要攻城了。”
副官跑来报告消息。
现在已经到了时候，只需要几波轻松的消耗战最后让我的女婿带领精兵进行最后的决战就行了。
我站起来，挥动军旗让部下们待命，指挥一次数万人的战争不是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关键的战斗一旦失败将会让军心涣散。
最近总是有叛徒被告发所以我特意做出了仔细的布置，前面的消耗战都是用一般士兵。而在最终的决战里我用了我的亲信部队，他们都是对命令绝对臣服的战士，肯定万无一失！
“进攻！”
随着我的旗帜落下，勇士们如饿狼般冲了出去，第一波与第二波的消耗战注定了会有不少人伤亡，然而为了国家与为了我们身后的事物，哪怕是牺牲也在所不惜！
只在刹那间，消耗部队的普通士兵迎面冲上了对方的精锐，不过一会我的部队便铩羽而归。
“第二队，出击！”
早已等候好的骑兵冲了出去，消耗战的方式就是步兵与骑兵互换让对手无法休息的战术，固然我们的损失会很大但是这样能保证万无一失。
第二波的骑兵败退，和预期想的一样敌方士气高涨，但是经过两轮的消耗他们的疲劳达到了一定的程度。过度亢奋的精神会给肉体带去很大的消耗，他们马上就败了。
“第三队，出击！”
士兵们再度冲了出去，我闭上眼睛期待战斗能早点结束。
如果国家能派点增援我就有必胜的把握攻城。让这么多无辜的战士为我流血，战争真是令人哀伤。
转眼间，敌人已经坚持不住了，预备的第四队没有出征的必要。
“全军，总攻！”
我骑上马，拔出了手里的剑指着地方的城池。已经没必要再让人流血了，尽快结束战斗！
狄新的部队担任前锋一往无前地冲过去与对方厮杀，我们紧随其后支援他。
交锋开始的刹那，我感到了异样。明明是我们的精锐为什么在接触敌方的瞬间就败走回头。我看见了狄新在一片慌乱之中指挥，但没有一个部下听从他的命令。
战局已乱，军心溃散。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无论是战斗还是与我的女儿。
我以治军不严之罪杀了狄新，当着女儿的面把朝我痛苦辩解的女婿当众处死。这是必然的，这里是战场，无论是自己人还是对手只要稍微松懈就会失去生命。
“不是这样的父亲！我们被人背叛了！”
“父亲，求求你不要杀他！”
我无法忘记女儿愤怒的目光和女婿惊惶的辩解，我也不知道其实我自己在那时已经是一枚弃子。
战争在继续，我们休整了一个月后迎来了帝皇的援军。国家的另一个将军和我一起重新订制战略。
我们的军队数量明显胜于敌方，战略只是提升军威的手段而已。
果然，根本没有布置战略的意义，我们让士兵猛冲轻易地就击破了敌方。那一战流了很多血，那一战我们获得了胜利。
在火光交织的城内，我的女儿屹立在血与肉之上，她已经变成了鬼神。果然，战争是错误的吗？
回师的路上我反复询问自己，到底我守护的东西是什么，我又在为了谁而战斗。
我独自叹息，骑着马走在荒原上，周围的一片都是看不到尽头的灰色。
我浑然不知地松开手，从马背上滑落。
......
我微微地睁开眼睛，周围的一切都与我平时所熟悉的不同。我想动一动身体，却发现我被**上身地绑在石柱上。
“这次的素材不错吧药师。”
我隐约地听见柱子下面有人在说话，我把头低下去。
一个骨瘦如材的老人在与两个人交谈。
我震惊地看着下面和老人交谈的两个人，他们都是我熟悉的人。
支援我的将军和我的女儿......他们在和那个老人交谈。
为什么......
我颤抖着，喉咙却发不出声。
我的女儿，左悠注意到了上面的异样，抬起头悠然地笑道。
“这么快就醒了吗父亲，不愧是我的父亲，明明还没到药失效的时间。”
她的眼神一片空洞，这个人不是我认识的女儿......
我恐惧地看着他们，发自内心地想从这里逃出去。
将军抬起手，仿佛看透我似地回答我想问的。
“您现在已经说不了话了，我来回答你的问题吧。佐多，你和你的部下密谋谋反，我与弃暗投明告发你的左悠将军以反叛罪将你处刑。你现在只是一个等受短暂人生的囚犯而已。放心吧......左悠将军会善待你的士兵。”
他阴阳怪气地说道。
我的内心一片冰冷，我被我的女儿出卖了......
功高盖主吗。
我发出了叹息。
他们走了之后，我作为试药的药人留在了这里，漫无天日地尝试着不同的药物带给我的煎熬。
对帝皇寻求长生不死之药的传闻我早有耳闻，不过不老不死对任何人来说都是虚无缥缈的，寻求永生不过是自欺欺人。
但是对某些人来说不同，比如我眼里的这位药师。据说他是最接近永生之药的人。
“呀呀呀，已经两个月了还这么生龙活虎的。看来这批送来的都是些不错的家伙呐。”
他偶尔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大凡是因为他有了新的突破，我能从他手里的动作中看出他有了新的突破。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你我都应该明白吧，永生是不可能的。”
这些天里我虽然饱尝折磨但毕竟是药物，药物滋润我的身体让我反而更加精神。
当他听到我说的话，他皱起眉把手里的蛊中之物倒出来混上其他奇怪的粘液搅拌在一起。
“永生并不是不可能哦。”
仿佛为了反驳我的说法，他从装着动物的笼子里拿出了兔子，切掉了兔子的一条腿。
我恶心地看着他嗜血的所作所为，但我没有力量反抗他。
他瞥了我一眼，把他刚刚混合而成的药物涂在断掉的切口出然后把被斩断的兔腿重新接上。
转眼间，兔子的疼痛消失了，无论是跳跃还是奔跑全都没有任何问题。
“怎么样，看到了吧，这就是奇迹。不过还没有完成，对人体使用不知道会有什么副作用。不过......”
他抬起手，注视着我，浮现狰狞的笑。一字一句地说道。
“下，一，个，就，是，你，哦。”
我浑身寒毛直竖，恐慌地盯着他手里的粘稠液体。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在不久后的一天里他接到了一个足以令他恐慌的消息。
“药师大人，皇上病重了。您的药呢？”
来的人是将军。不一会两个人就在这儿激烈地交谈着。
“皇上最多只剩下三个月时间了！”
“药还没完成还有好多东西没试出来！”
“这与我无关，皇上如果死了我们都要陪葬！”
“不......不......”
“我会给你最大的支持，其他的药师也在努力，如果皇上不能得到永生你我都会死！”
激烈的争执后，两个人不欢而散，这次的谈话虽然简短但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们将有极大的可能和我一起陪葬。
我竟然能为了自己解脱感到开心。
我已经很累了，从出生开始就没有灵魂地生活，除了遇上自己喜欢的人那一刻能让自己得到点活着的乐趣......其他只剩下与女儿的相依为命和闲暇时大家在一起闲聊的时光。
已经不用累下去了，正好这次能让我解脱，那就让我彻底解脱吧。
我的脑子里想的竟是些轻松的事情，完全没发现药师已经把他全身的怒火对准了我。
铁链咯吱咯吱地作响，我被放到了药师够得着的位置。
“啊啊，老朽先生可是很生气呢，你在给我笑些什么啊......给我收起你的笑脸！”
药师把刀捅入我的左肩鲜血源源不断地喷涌出来，然后他迅速地拿出了青色的液体塞进我的左肩里。
“去死去死去死！”
他疯狂地把令人痛不欲生的药物塞进我的伤口里，如果不是我身体过于强健或许我就当场痛死了吧。
我虽然想这么一走了之，但身为将士的热血不允许我死得这么没有尊严。
我忍受住了，他所带给我的痛苦，我呼呼地喘气看向已经痊愈的伤口......还有震惊得张大嘴的药师。
“你在笑什么？”
我忍不住问他。
他突然发出狂热的笑声，刺耳的笑声里夹杂着他模糊不清的话语。
“哈哈哈哈，呀哈哈哈，找到了找到了，原来这不是失败品......没错，没错，它是成功的啊。需要改良，需要改良。”
他冲回了他的试验台开始捣鼓些什么，过了一会，他把先前研究出的泥土般粘稠的东西和绿色的液体混合在一起。
本来应该变成暗淡的深绿色，可是混合之后居然变成了冒着淡淡荧光的青色。
“我要去炼丹了，很快你会成为第一个祭品。”
他冷笑着对着我说道，走到庞大的鼎炉前生火炼药。
三天的不免优秀让他造出了几十颗丹药，这些被金属包裹的剧毒要让我全部吃下去吗。
我的喉咙滚动了一下，或许我撑不了多久了，与其遭受那么大的痛苦倒不如让我一死了之。
当我下定决心时，药师拍了拍手，随后几个壮汉推着一车锁在笼子里的囚犯走进了这个密室。
但愿我没有老眼昏花，我所看到的那些人全都是我的精锐部下，发誓对我尽忠的人。狡兔死走狗烹......就连我部下都不愿意放过吗。
“住手......”
我发出生涩的嚎叫。
药师没有理会我，把那颗钢铁的药丸放入我的一个部下的嘴里。转眼间，我的部下发出凄厉的哀嚎，身体虽然如同时光倒流般地强壮起来可是血液也如同沸腾了般把他撑烈。
见到这个结果药师没有气馁，从满笼子的人中挑选了一个连愤怒都清晰可见的人，把药放进了他的嘴里。
“住手！我是他们的将军，让我来！”
我终于无法忍耐，朝着药师吼了出来。然后我的愤怒只会让他增添乐趣。
“我发誓......我保证......我要撕烂你的喉咙！”
我的身体带动着柱子在晃动，颓靡之气不在包围我，我的身体中爆发出的气息甚至让我的周围产生了小型的旋风。
药师一边不忘记把丹药放进我部下的嘴里，一边理所当然地看着我。
“这也是当然的，你可是我最自豪的试验品。”
我的部下在我的面前，艰难地挣扎着，为了自尊他抑制着不中用的身体，仿佛为了示威而存活。
他没有坚持下来，浑身充血地倒下了。
药师撇撇嘴，是迅速地在纸上书写。
“意志坚强的人更能存活吗，好的，但是怎么样才能减少痛苦达到相同药效呢。”
他自言自语一些只有他才能听得懂的东西，我无法容忍，有人这样践踏我的部下。
啊啊，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了，从渐渐地对战争感到颓废开始我就一直沉迷着，甚至连什么时候被人侵蚀了也毫无察觉。
你们挑衅我，我不会还手，我只会让你们看到你们应当得到的结果。作为卑贱之人的代价。
我佐多，以自己的名义起誓。
我低下头，不忍去看部下们被一个个摧残的情景。我在心里反复地念着这笔账我已经记下了，等了将近六个小时，装满我部下的身体的车才会重新运了出去。
眼泪流不出来，我从出生开始就不会流泪，麻木不堪的我又或是喜悦的我。我佐多，不曾拥有哀伤。
药师的研究完成了，他把一切数据和可能会发生的结果统计清楚后重新配药。
“知道吗，佐多大人，我一直很中意你。”
药师忽然间说出令人感慨的话语，手里配药的速度变得缓慢。
“虽然只见过您一次，但您从战场里践踏敌军的威严我一直历历在目。知道吗，我的家境富裕哪怕我是个笨蛋我也能无忧无虑地度过一生。可是日益昌盛的野心告诉我，我的人生成就不是那一丁点的土地和那群下贱的臣民，我需要更多的更多的自豪感来填充我自己。那么，我该怎么办呢......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既然我这么敬佩你，如果我踩在你的头上让你心甘情愿地被我践踏，我是不是更应该敬佩我自己？”
他时常摇了摇药剂注视着药的计量，可是他的嘴却一直没闲着。为了我的最后向我道别。
“但是我没有您的勇武，也没有您的天赋。这种事情我只试了一个月我就明白了，所以我能怎么办呢？我发现我喜欢上了长生不死这个词，也开始对药感兴趣，逐渐偏离你的道路我却爱得无法自拔。用我的家人炼药，用我的臣民炼药，让他们成为了今天......我并不后悔，我是一个人，我有权利和资格追求我的喜好，你们的观念地弱者应该被保护，强者应该成为盾。而我固执地认为，弱智应该被强者保护，可当强者需要时，弱者必须奉献一切。对的，就这么简单，我不是一个疯子，只是白色中的一丁点黑色。我被你们称为，恶人。”
他的自白说完了，之后来临的将是我与他的决战。
他的药剂配好了，经过一段时间的处理后他用手端着药来到我的面前。
“把这个吃下去吧，吃下去你就会痛快了。”
他拿到我面前的不是一般的丹药，充满破坏力的味道仅仅是钻入我的鼻息就令我无法安静。
恐惧的本源......这股力量仿佛就象征着死亡。
他不客气地把药倒进了我的嘴里，让我完全地吞了下去。
转眼间，我的喉咙里仿佛被倒入了岩浆般灼热痛苦，药力所到达之处我的身体被完全破坏。
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兴致勃勃地说道。
“多亏了你，我才找到了这个配方，也多亏了你这个极品的实验素材才能彻底证明我的才能。这个药啊，它会先进入你的身体把你的一切破坏，让你饱尝痛苦后再修补你的身体。”
他完全陷入了疯狂状态，不顾一切地想让我注意他。
“什么东西能永生呢？什么是药的配方呢或许你永远不会在意田里的蚯蚓，将它撕裂它却能顽强地再生得到新的力量，恢复与分裂这是永生必要的一部。还有很多哦，很多很多哦，你要听下去，你要给我活着听下去。”
“破坏你的身体修复你的身体激发你的潜能！你会得到超人的力量，你的寿命会无限缩短！但是这就是永生！令你缩短的东西全部排掉，再生成更新的东西，逼迫你的潜能直到你习惯为止，直到你失去痛觉为止！”
我听不懂这个疯子所说的......我快要死了。
血液大口大口地从我的嘴里喷出来，内脏被破坏甚至在一点点入侵我的大脑所造成的痛苦还有身体充血时的膨胀，人绝对无法忍受的痛苦让我忍不住要了解自己。
就在这时，他明白了吸引我的注意力是没用的，所以他转用了另一种办法。
“你知道吗？你的女婿狄新为什么会死？”
我的精神猛然一振，既然从他的口中听到了这个名字，也就是说他知道了什么。
“他可是被你杀死的哦，只不过我们用了些小伎俩。已经对活着不抱什么兴趣的你应该不会想到吧，你的手下已经被我们收买了很多。你作为一个引燃火药的火种做的很漂亮，到最后众叛亲离的你都一头雾水吧。”
我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怒火，我所散发的气势甚至让药师都不得不退后。嘴里呢喃着。
“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愤怒与悲哀，一直对着未来按自己的预计前进的我，被他残忍说出了真相。
眼前的薄雾散开了，颜色是那么的清晰，身体的痛楚被我的内心压制。
之后的时间里，我忍受着药带给我身体的痛楚，每当我忍受不住时他就会告诉我一件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却又让我无比愤怒的事情。
包括我的妻子我的女儿，那些我曾经希望的未来被一个个扭曲，我只是在一味地逃窜没有自己的主见。
所以，我要成为一个英雄，一个自己的英雄！
扑哧。
鲜血从我的胸口喷出来。
我麻木地毫无知觉地感受冰冷的刀锋与狂热的视线。
“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药师疯狂地喊叫，为了自己造出了一件传世的工艺品和巧夺天工的作品。
紧接着，他颤抖地把插在我胸口的剑拔出，转眼间本应该造成致命伤的伤口恢复如初。这就是永生药的效果，是他给予了我不死的**与悔恨。
“来吧来吧，让我烧死你吧，你已经没用了。”
他把柴火放在我的脚下，然后倒上油，举着蜡烛对我说道。
我现在长什么样呢，反正我的身体一阵轻松，区区的铁链就像纸一样根本禁锢不住我。我现在只是因为脑子太混乱想要休息一下而已。
我已经按捺不住了，那嗜血与狂热，到底最后鹿死谁手呢，让我们拭目以待吧，你这个白痴。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问他。
“嗯？”
“我说遗言，你应该没有吧。”
“你在说什么啊，要死的人可是你哦。难道你的脑子坏掉了？”
“我已经看透了，你会死的，永生的人不需要两个。死在我的手里与将军的手里，看来还是让我了结你比较痛快。”
柱子在颤抖，铁链没有一丁点作用，我抬起了头风轻云淡地看着他，当着他的面撑断的铁链。
“有人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点你我都一样，不过你把你比作恶徒的话那么我就是英雄。英雄总是出生在恶徒之后，英雄的职责是守护身后的弱者。”
在他惶恐逃亡的时候，我仍然面不改色地说道，一步步接近他掐住他的喉咙。
“我和你世界观不一样，你说强者保护弱智是为了收取代价，我认为强者保护弱智是因为需要下一个强者。只有源源不断人类才不会退步，所谓的强者就是要拥有强者的精神，这个国家已经腐朽，我会期待它的毁灭。”
药师的呼吸停止了，我如约撕裂的他的喉咙，满手的血腥我随手擦了擦顺便在这个密室里找到了水。
借用水中的倒影，现在的我变成了年轻时的样子，永生药的效果给予了我年轻和用之不竭的体力不过我很快就会变成国家的通缉犯。
在此之前我把这个地方值得用到的资料记住了，然后彻底毁了这个地方。接下来我才需要找到离开这里的方法。 皇上身边的一个重臣是我的好友，我觉得去找他的话应该没问题。
他在皇上身边担任宰相，我趁着夜色混进他的邸宅潜进了他的书房。
“李先生。”
听到我的话，他注意到了一个刚刚从窗户外边翻身进来的黑衣人。
我做出了适当的便装，戴着斗笠穿着夜行衣虽然看起来很像刺客，我刻意把声音压成原来的样，但听到我声音的主人是我以后他马上放松了警惕。
“您，您是，左将军？”
我点了点头，向他走去。他热情地走过来握着我的手。
“您已经失踪了好久了，左悠大人也公布了您患病而死的通告，不过我一直不肯相信您那么强大的一个人会被区区小病害死。”
他流着眼泪，拉着我的手带我到了坐位上。
我冲他摇摇头。
“一言难尽，我现在必须要离开这里，能为我安排一下吗？”
“离开这里？要去外省吗？”
“不可能的，我必须要离开这里，去别的国家。”
“越过北境去冬国呢？如果是那里的话我能帮你。”
“不行，现在两国结盟去那里只会让我腹背受敌。有船就好了，就为我提供一艘船吗？”
“这个当然没问题，正好我有私船。三天以后来码头找我吧，我会为你打理好一切的。”
“谢谢。”
我向他道谢，拉低了斗笠走出了府邸。现在万事俱备，马上我就会永远地离开这里去追寻自己的自由。在此之前我要先弥补一下这几个月的空缺，让自己不留遗憾。 那个背叛我的将军得知了我杀了药师逃跑的消息已经开始着手通缉我，由于没有我现在的样子他只能靠以前的画像追杀我。可笑的是我能轻易地让他们失去生命。不过我还是选择饶了他们。
第三天的中午，一个穿着夜行衣戴着斗笠的行客行走在京城的小巷里。
这个人今天要离开这个国家，而且他早就知道了宰相会背叛他所以提前做好了准备。
当他小心地走出小巷的那一刻，一个穿着盔甲的少女挡在了他的面前。早有察觉的他警惕地把手按在剑柄上。
“不用担心，我跟踪你好久了感觉你的身上一直有一股亲近的气息，所以不自觉地靠过来了。我不会伤害你的。”
少女露出坚定纯洁的微笑，抬起双手。
“我曾经迷失在人生的路上，用尽一切地想要铲平周围的一切，但是我现在已经发誓要用之后的行动弥补以前的过错了。”
黑衣人松开按剑的手，压了压斗笠，用年轻的声音说道。
“是吗，虽然素不相识，但我衷心地祝愿你能幸福。”
“多谢，请问你高姓大名？”
“在下只是一个路过的流浪剑客而已。”
斗笠下的年轻声音令她脸上的表情有点失望，不过下一刻她转了下头又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她的手缠上了一个穿着白衣的少年的手，对着黑衣人笑道。
“他是我的幸福。”
两个人紧紧相依在一起，虽然少年略显得害羞，但是在少女的亲密下还是一同露出了笑容。
黑衣人压着斗笠的帽子，嘴角微微上扬，不顾这两个人独自离开了。
“你为什么要告诉他那么多？”
那人走后，少年不解地问。
少女耸了耸肩，笑着说道。
“总感觉不对他说点什么就会不放心。那种感觉就像我的父亲一样，不过那是不可能的吧。我一直都在对父亲的愧疚里徘徊，今天说了这么多后，感觉好多了。”
与此同时，另一个地方。
“大人，已经到了约定的时间了。”
旁边的士兵问身边的宰相。
宰相哑口无言，支支吾吾地对周围埋伏的将士解释。
“我......我......”
这时，有一个人送了一封书信过来。
“大人，有人让我送一封信给你。”
宰相拿着信纸一目十行地读了下去，最后气氛地把信纸摔落。
“竟然敢......竟然敢欺骗我，你这个混蛋！！”
在渔民们出海的港口里，一个年轻的渔夫把行李放上了自己的船，比起其他的渔夫他显得更精神与年轻。没有人知道他的年纪其实已经比这里最年轻的渔夫高出了两倍。
我一个人寂寞地蹲在渔船上，要靠这艘船远离这个国家还是有点难度的，但是他已经制定好了计划。
下一个目标要去哪里呢？
我微微一笑。
去进行一次世界的旅行吧。
......
经过一个半月的航行，依靠罗盘与自己带的书中学到的知识我来到了一个自己都不清楚的地方。
就像到了一块荒漠一样，周围除了枯萎的老树空无一物。
第一次来到陌生的地方，我对这里多了几分警惕。虽然我现在恢复了年轻时的样子也得到了暂时不明白的不老不死之力，但是极限与范围我却不明白。
比方说毒呢？或是饥渴呢？永生只是让我有了不会腐朽的身体和超乎常人的恢复能力而已，我还是得提防小心。
不管怎么说既然先到了这里就先找找看有没有人吧，毕竟我可能要在这里生活上几天，不熟悉这里可是很危险的。
刚走进森林的时候我就条件反射地退后了一步，理由很简单这里有人踏过的痕迹。早年听闻朋友说过海外有一种行为近似野兽的民族，他们把人捆绑着挂在木柱上进行惨无人道的虐待。
为了避免自己遭受这种麻烦，我还是小心点好。不过我的身体远远超过普通人，就算碰到了也有办法逃脱。
我放轻了步伐，回想起当我还是将军之前的那些日子是怎么跟着师傅训练的。以前总在漫无目的地生活，忘记了太多太多东西，现在就像在海边拾美丽的贝壳般把它们一点点的全部捡回我的口袋。
我小心翼翼地经过第一段路，这里是安全的。在树上刻上记号顺手把树下没见过的草摘起来放进背包里。
此次我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还原长生不老药的制法。药师对药物的疯狂似乎感染了我，我也开始对战争以外的事情感了点兴趣。
药师被我杀了，虽然他生为一个人很可恶，但是我还是很敬佩他一些方面的。比方说他对药材的天赋和执着，以及能马上反省自身的错误走上从来没有人走过的正确道路。
在炼药方面他是个值得敬佩的人，那个腐朽的国家不会再有人能发明出长生不老药这种东西了。我敢断言。
想多了，不知不觉我感受到了点异样的声音和气息。
我现在对这些非常敏感，稍微一点风吹草动我都听得到感受得到，我整个人可以随时融入自然成为大树或者小草。
我躲在了一颗小树后面，观察着里面草丛的情况。
有两个我从来没见过的外国年轻人聚在对坐在草地里窃窃私语。
“斯托尔，我们真的能走出去吗？”
“你在悲观什么查理士，他们都死了只有我们活下来，这是神的恩赐，活着出去是必然的。”
他们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不过从他们的穿着和目前疲惫的程度来看他们应该是遭遇了某些灾难吧。
我不能这样静观其变，看他们的行为并不像野人而且他们只有两个人。
我从树后面走了出来，当我出现了瞬间把他们吓得不轻，毕竟心理压力本来就够大了此时再受到陌生人猛然出现的惊吓肯定让他们受不了。
“天呐，黑色的头发和眼睛，他是死神。”
“不，不，不要惊慌查理士。应该是野人。”
金发碧眼的年轻人找了根木棍当做武器朝我冲来。
这种东西对我来说就跟玩具一样，我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但我能理解他们可能把我当成野人了吧。
我抓住了他的木棍，轻轻一推把他推倒在地。
“我没有伤害你们的意思，我只是想和你们了解点事情。”
我一边出生一边指手画脚，看他们似懂非懂的样子我也很苦恼。
其实如果当初去冬国就好了，我对冬国的语言还懂一些。对他们我只能希望他们理解了。
左边的金发少年似乎没有理解我的意思，不过右边的那个被我推到的少年似乎懂了。
“那个......你想问我们一点事情吗？你，不是野人，来自别的地方？”
他一边回答一边指手画脚，虽然个别地方有出入但是他还是真正地理解了我的意思。
后来我们甚至觉得用语言太麻烦了，干脆直接用手比划算了，有时候会发出点声音就是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东边的小岛。
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抱歉，我们不知道这里是你的地方，我们遭遇了船难。
这里不属于我，我也是刚刚到这里。
是吗，那你有船吗，我们迫不及待地想离开这里。
我有船。
实在是太好了，能载我们一程吗？
没问题。
我们两个人间心有戚戚焉的对话结束了，大致上的意思我们双方都懂，我也为了在语言方面的不通松了口气。
旅途的第一战结束了，我的船上多了两个外国的友人。
你看，那里是我们沉船的地方。
在距离小岛不远的地方，斯托尔指着海面上留着点痕迹的船只告诉我。
之后我们俩很愉快地“畅谈”，有些地方的障碍不是手指就能跨过去的，不过我们还是彼此了解了许多。
他的另一个同伴查理士对斯托股说道。
“你不觉得你告诉他的东西太多了吗，斯托尔。万一他不怀好意怎么办？”
“你太多疑了查理士，他是个好人，如果是恶棍的话早就把我们绑起来了。”
我和他的亲密让他的另一个同伴产生细小的隔阂，我不明白要怎么样打破这尴尬的境地，但是我从发音上知道了他们的名字。
斯托尔和查理士，在我原本的国家里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名字。
“斯托尔。”
我叫了他的名字。
他很惊喜地握住我的手，反复地问我。
“太棒了先生，你的名字呢？”
“佐多。”
我也回答他，
“是的佐多先生，从此以后我就这样叫你了。”
他显得欣喜万分。
作为我的第一个朋友，他实在太过热情了，当然我不排斥热情的朋友。
我和他做了许多的交流，得知了我来到了一个远离我国家的国度，这里跟我的国家完全不同有很多我闻所未闻的事物。
我和他学习语言，他也和我学习，我们两个的热情吸引了查理士，他也消除了对我怀疑加入我们中。
不知不觉，短短的三个星期航海的日子让我们成为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佐多先生学习得真快。”
“是，是吗。”
“当然了，我们还没学会佐多先生国家的语言佐多已经能和我们流利地说话了。你简直是天才。”
我干笑着回应他们两的赞美。
是不是天才我缘故我不知道，我只是凭着感觉学习的，难道是永生药不单单强化的是我的身体连我的头脑也一起强化了吗。
对这个我暂且不谈。我现在最感兴趣的就是学习，我的两个好朋友是我的老师。
“佐多先生，你知道吗。我们很快就到陆地了。”
斯托尔兴奋地告诉我。
“陆地，是你们的国家吗？”
“是的，但是我们的国家很小，或许还没有你的一半大，但是那里有很多令人着迷的东西。”
斯托尔兴奋得语无伦次，我费了好大的劲才翻译了他说的话。
他们的国家吗，如果去了那里我能找到很多新奇的东西吧。等我把那些学习一遍之后我就要着手进行永生药的炼制了。
没过几天，当我们的食物将要宣布告罄的时候我们到了陆地。
“这里好像是西部吧，你瞧这里的景色。”
斯托尔环顾了一下四周后下了结论。
反正我对这里一窍不通，我只要跟着他们走就行了。
然而，查理士却发出了感叹。
“我们的运气真不好，明明不应该来这里的。现在这里盗贼很多我们会不会遇上啊。”
“别说傻话，赶紧找到镇子躲进去吧。”
听到查理士的话斯托尔背脊发凉，寻求安慰般地目光四处转悠。
“这里也有盗贼吗？”
我走过去问道。
斯托尔露出惊讶的表情。
“这是当然的喽，盗贼这种东西在哪里都有的。贪婪的人会聚集在一起向势单力薄的群体发起进攻，再用他们的钱为自己购买武器。”
看他说得理所当然的样子我也想起了常年盘踞在塞外的强盗们，看来太平的世界根本不存在啊。
沙沙......
我好像听到了什么，极其细微的飞沙走石的声音。
得到了这超乎常人的身体后我的感觉灵敏了数倍，我的视力范围内也可以清楚地看到有东西在朝这里迫近。
运气吗，看来不是一般的差。
“小心，要来了。”
我指着不远处弯曲的岩石后面向他们说道。
“来了？什么东西？”
“斯托尔你看！”
查理士惊慌失措地拉着斯托尔让他看向飞驰而来的马队。
“一共二十四个盗贼......快躲起来！”
斯托尔连忙按着我们让我们低下头躲在沙丘后面。
“他们要去做什么？”
我询问斯托尔他们。查理士抬起手，颤抖地回答我。
“当然是去掠夺村庄了，他们可是无恶不作的一群人。”
“掠夺，他们会杀人吗？”
“当然会，还会抢走女人和孩子，这次不知道是哪里要倒霉了。”
听完他们的解释，我皱了皱眉。
“不能这样放着不管。”
“没用的，西部现在一片混乱。城镇能安然无恙就很不错了，那些不愿意和镇子合并的村子只能等受盗贼的抢夺。”
斯托尔狠狠地砸了一下自己的膝盖，英俊的脸上布满阴云。
“可恨，让那群家伙胡作非为！”
斯托尔和查理士似乎很痛恨这样的行为，我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也许我现在拥有解决他们的力量。
“跟我走吧。”
我当机立断地站起来，紧随着马队身后跑过去。
“你要做什么佐多！”
“不要做傻事啊佐多！”
两个人嘴上劝告着我人却紧跟其后，能有他们两个当我的朋友这已经让我很知足了。
盗贼们果然找到了新的目标，他们骑着马挥舞着刀驻扎在村子外面。
“把值钱的东西和女儿小孩都交出来！”
面对村中壮年男子的打猎用弓箭他们丝毫不畏惧，随时都有拿着刀冲破村子的架势。
我们到了附近的高地上埋伏着，我让他们两个按捺不动我自己下去解决问题。
“请用这个！”
在我打算冲下去时斯托尔把一把精美的短刀递给我，然后他郑重地告诉我。
“这是身为骑士的祖父赐予我的，祝你好运。”
我收下了他给我刀，**试着用了几下，看起来很轻但是手感到不差。我谢过了斯托尔，在他们还未来得及突破村子的时候顺着沙坡跑了下去。
盗贼们准备攻入村子的刹那，我把手里的短刀丢了出去刺穿了盗贼头领的头。这导致其余的盗贼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我这里。
弓箭瞄准着我，其余的盗贼也冲到了沙坡的底下等着我，眼看就要走头无路了，我深吸一口气回忆着挣脱铁链的自己将气势一口气地释放。
“啊啊啊啊啊......”
受惊的盗贼马匹和盗贼们惊慌失措地大叫，我趁机冲到了盗贼头领身边拔出了短刀。
由于我的身体超乎常人，轻轻一跃就跳到了天空然后落到一个盗贼的后面刺穿了他的脖子。顺手再夺过他的刀骑着他的马。
还有二十二的盗贼，我的右手换上了刀左手拿着短刀，心里默数了一下后朝那些回过神来的盗贼冲去。
五个盗贼经过我的身体的刹那就摔下了马，虽然他们很强壮但是我好歹也是将军，与人厮杀的方式我一点都没有忘记。
不过转念一想，我已经不是那个毫无目的嗜血者了，所以还是尽量不杀生比较好。
还剩下十七个。
有十一个弓箭手在瞄准我让我有点为难，正面搏杀我绝对不会害怕可是他们分散的距离让我有点头疼。
在弓箭手的掩护下手持刀的人在四面八方袭击我，看样子不受伤是不行的了。
“佐多先生！加油啊！”
在沙丘上头的斯托尔和查理士像小孩般地拿着石头丢那些弓箭手扰乱了他们的部分。
我趁机把身边的盗贼解决掉开始攻击攻击另外的弓箭手。
这个村子的村民原本还处于一片迷茫当中，当斯托尔他们的喊声响起时那些村民们也鼓起勇气拉着弓箭用他们打猎的技巧支援我。
这让我回到了我还是将军时的感觉，心头有点酸酸的。不过这次和以往不同，我已经撕开薄雾了，我要保护的不是我身后的东西。
而是我要让他们成长起来，能够像我一样有能力保护和培养更弱小的人。
盗贼们的箭对准了沙丘上的斯托尔和查理士，他们躲在沙丘后面害怕得不得了，我把对准他们的敌人全部消灭，这样一来还有四个。
有三个人打算逃跑，我也不想管他们，努力寻找最后一个目标。
“佐多先生！小心后面！”
我听到了斯托尔和查理士夹杂在一起的叫声，紧接着我下意识地向后丢出短刀。
我的短刀命中了盗贼他的弓箭同时穿透了我的身体。算是两败俱伤的结局，我们一起倒了下去。
果然不怎么疼吗，我彻底失去了痛觉，虽然没有感觉但是我的身体没有力气。村民们和斯托尔他们围过来看护我，我发不出声静静地看他们把我抬进村子里急救。
由于设备有限，他们仅仅是将我身上的箭**然后为我绑上药草的布带就结束了救援。
但这对我来说根本是毫无必要的，当我能坐起来的那一刻我就清晰地感觉到身上的疼痛消失了。
“佐多先生，你没事吧。”
看到我坐起来，守候在我身边三个小时的斯托尔和查理士连忙扶着我。
我没事，我翻下床拿起自己的衣服。
“你还不能下床，伤口会裂开的。”
我耸了耸肩，把布带撕开让他看看我被弓箭射穿的位置。
“怎么会这样，我可是亲眼看见你的身体被刺穿的。”
斯托尔和查理士张大嘴。
“这件事情以后再说，盗贼们呢？以后还会再来吗？”
我拉开窗帘看向窗户外面，转移了话题。
斯托尔拍着我的肩膀，坚定地告诉我。
“他们永远都不会来了，你的英勇震慑着他们恐怕这辈子他们也不会有勇气再度光临这里。”
我点了点头，坐在床上，两个好朋友就坐在对面。
我觉得对他们应该不需要再隐瞒了，起码我认为可以告诉他们。
“你们相信吗，这个世界有永生的人。”
“永生？！这太难以置信了！”
果然，他们对我的话有相当激烈的反应。但是我看不到他们眼里有贪婪。我的目光不会有错的，两个人性格相通的地方就是他们纯净的心，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成了一对好朋友。
我冷静地把永生的事情告诉给了他们，并且问他们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周游他们的国家。他们欣然同意了。
之后的一年里我和他们周围着这个国家，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我也趁此机会学习了很多新知识顺便收集着永生药可能会用到的药材。直到两年后我凭借自己的感觉和记忆开始制造永生药。
结果当然是失败了，但是并不算完全的失败，药物用在树上可以让书坚硬无比并且无论怎么样都能短时间地恢复如初。似乎是加强了新陈代谢和繁殖的速度。
他们也在旅途里做着生意很快因为他们的头脑他们就带不走所有的钱了。
和我这种全然无所顾忌的人不一样，他们也渐渐地迷恋起了生活。
我向他们索取这个国家独有的皮革，在我认为象征着友谊的东西和我的栽培的永生树混合在一起制造了两本书，本要想做三本的但因为材料不足所以另一本只能之后再做了。
我把书分别赠予查理士和斯托尔·约瑟，而我自己找了一个北方的无人岛作为秘密基地。
我在岛上栽培着种子，埋入能令树保持年轻的永生药试做品，然后我再次离开了小岛对周边其他国家进行了旅行。
一路上我认清了很多人情世故，明白了什么永生的意义有多么重大，我花了二十七年的时间走遍了许多的国家并且学会了很多东西。当我回去的时候斯托尔也有了孩子，而查理士的妻子由于性格不合所以带着他们的孩子分开了，对此郁郁寡欢的查理士整天把自己埋在书堆里。
见过了我的老朋友，我按照约定制作了属于我的和他们相同的那本书然后回到了我的小岛。为了不让人知道永生的秘密我特意让查理隐瞒那座岛，而我也在周围适当地散布谣言。
二十年前种下的树的种子发芽了，多年的旅途让我感到疲劳，我也想找个合适的地方好好歇息歇息。但是我还有一些准备工作必须做好。
我花了十年的事情布置了这座岛，让它成为我一个人的乐园。我在岛上研究着各个学说，反正我有用不完的时间我也爱上了和永生同存的学习。
经历了太多的往事让我有点难以回忆起来，但是我不会忘记的，那刻印在我骨髓深处的哀伤。
当我还保持年轻容貌的时候你是否已经在为不断缩短的人生而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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